Chapter1 初见
开一篇新的脑洞
大概是卡姐版的德谟斯X阿斯帕西娅
奥德赛if线——假如在神教的时候两个人互相喜欢上了会怎么样，差不多是一个养成系的故事？
ooc警告
尚且年幼的小女孩手中紧握着一柄短剑，金棕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前面，某个巨大的影子轻而易举地笼罩了她。
贝洛斯的身材即使在成年人里也算得上是高大壮硕的了，何况是对面只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呢。
小女孩被这样的身形所带来的压迫感所压制。她感到害怕，就像以前被克莉西斯关在黑屋里一样。
带着那样的恐惧与紧张，她硬着头皮挥舞手中短剑向巨人砍去。
结果毫无疑问，她的剑甚至还没能划伤对方。
巨人一把抓住女孩的脖子，像拧起一只兔子一样简单地将她提了起来。然后举起手臂把她扔了出去。
女孩重重地摔在地上，滚了两圈。
这样的痛苦对小女孩来说未免太过了一点，她差点就疼得失去意识了。
勉强睁开眼睛，浑身的骨头好像都在落地的时候被摔了个粉碎，那柄短剑也在刚刚没了踪影，不知被甩到哪儿去了。
德谟斯看着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的对手，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用仅剩力气向后跑去。
不可能，自己不可能打过这个大个子。
生物求生的本能催促着她赶紧逃跑，名为“害怕”的情绪催生了更多的力量让她离开这样的危险。
但无论如何，受伤的孩子逃不过强壮的巨人。
她又一次被贝洛斯抓住了。
这次贝洛斯下手更狠了，他一只手提起女孩，一只手用力握住女孩的小臂，直到他听见那只手的骨头被捏碎的声音，他才松开了手。
好痛！
这一下疼得女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贝洛斯的脸被奇怪的头盔遮住，看不清表情。但德谟斯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她甚至能从他的行为里读出轻蔑来。
贝洛斯和她对打，连武器都不需要，轻轻松松把她扔了出去。
巨人似乎觉得够了，随意地将女孩扔下，迈着大步离开了。
女孩捂着手臂，蜷成一团躺在地上。她现在一身的土，还疼得满头的冷汗，狼狈极了。
那天她足足躺了五六个时辰，才缓过劲来。
贝洛斯走后，没人来找女孩。
她又疼又饿，感受到渐渐凉下去的温度，哭着喊了好久的克莉西斯，没人回应。
在她把嗓子哭哑了之后，一切都安静下来了。委屈，悲伤，痛苦的情绪也在这样的寂静中被安抚了下来。
能感受到一点力气之后，她默默地捂着手臂一点一点地挪着步子离开了这个纯天然的训练场。
回去之后，克莉西斯又把女孩关进了那间禁闭室里。
她没有吃到任何一点补充能量的食物，也没有喝到一口水，就这样禁闭了一天。
“德谟斯，我的孩子，你知道错了吗”
“……”
她跪在地上，抬头望着克莉西斯，觉得自己两眼都在发昏。又因为哭哑了嗓子，无法回话。
克莉西斯也不在意她是否回话。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德谟斯，温和的笑容下带着一股子冷血与傲慢。
“这里不需要废物。”德谟斯在心里冷淡地想着。她该死心了。
克莉西斯明明一直都是这样教导她的。
她没有退路。德谟斯的字典里没有逃跑，没有失败。这是贝洛斯在教导她战斗技巧的第一天教会她的。
在这样的教导下成长的德谟斯，表现出了就连贝洛斯也不得不承认的惊艳天赋。
不再逃跑的女孩迅速地摆脱了对贝洛斯庞大体型的害怕。调整了心态之后就算依然被吊打也能硬抗着应付下来。
直到贝洛斯被少女击败为止，一共才过了两年的时间。
这让克莉西斯高兴了很久。也许贝洛斯承认少女是意外的天才，但克莉西斯一直相信，德谟斯拥有的就是她血脉中所包含的天赋，那是必然的。而两年来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印证她的想法。
德谟斯看着当初的她眼中的巨人，扛着斧头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这片土地。
她不是不知道克莉西斯的想法，只是知道了也不在乎。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晰地感受到克莉西斯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从最初隐藏着的冷漠到后来越发的狂热。
克莉西斯害不了她。
德谟斯现在有这个自信。
贝洛斯走之后没多久，克莉西斯就开始打包行李。
她看着克莉西斯整理东西，索性对方在岛上的东西本来也不多，没花多久时间就收拾完了。
“你又要离开了？”
“德谟斯，你长大了。”克莉西斯咧着嘴笑。只是她老了，脸上本来也不多肉，这样笑着反而阴森了。
从德谟斯记事起克莉西斯就告诉她，她们是某个叫做秩序神教的组织的成员。
近些年她年纪长大，克莉西斯每天都要教导 她神教的理想和宗旨，告诉她神教对她的期望。
这时她也不知道，那份期望到底是神教对她的期望，还是克莉西斯自己出于某种狂热而产生的期望。
但她现在能勉强从克莉西斯的话语中知道，这次她可能会离开许久。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多数时间都是克莉西斯在扶养她，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完全由克莉西斯教导照顾了。
岛上其实还有一小部分侍女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基本都是克莉西斯的人，还有几位神教的侍卫。
说是侍卫，德谟斯觉得，他们一起上连自己都打不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这次会有一位大人物来指导你。”克莉西斯说着。
少女冷漠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她不喜欢“大人物”。
在克莉西斯的教导下，德谟斯对秩序神教已经产生了一点那是自己的所有物的认知。对于那种可能夺走自己所有物的人，她不会有好感的。
年老的女人看出了德谟斯的不悦，她补充说道:“别皱着眉头了，呵呵，你会喜欢她的。”
说这话时，克莉西斯的那张笑脸明显更奇怪了。
事实上，德谟斯这么多年在岛上，并不是没见过秩序神教里的“大人物”，但那时克莉西斯并不这样说。她只会告诉德谟斯，有新的人会来教导她。
至于教导什么内容，那个人是什么样的身份，一概没有消息。
这时就要感谢众神，过去年幼的德谟斯在克莉西斯那里所受的折磨竟然还让她学会了些察言观色的本事。
对于往日来教导她的其他成员，克莉西斯会对这其中的一些人笑脸相迎，谈话中难免带了些尊敬的语气，比如波萨尼亚斯。而有时她对别人则是不闻不问，比如贝洛斯。
她那种野兽般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次来的人更特别。
之前波萨尼亚斯曾经教导她如何从周围的环境中获取消息和制订对自己有利的计划。
女人的表情太古怪了，古怪到少女根本没办法依据现有的消息弄明白为什么。
所以她问了一句
“你要去赫拉的神殿吗？”
“我总归是要待在那儿一段时间的，别想那么多。”克莉西斯说到后面这句的时候，明显严肃了起来。
拥有高贵的神的血脉，她不该像个孩子依恋自己。克莉西斯想着，提起脚离开了。
不知那位刚刚上任三年的年轻领袖会怎么照顾这个还未长成的致命武器呢。
五日之后。
阿斯帕西娅是坐着一艘小船来到岛上的。她没有带侍卫，也没有仆从跟随，只有一位受雇带她划船上岛的老船夫。就在刚刚，老船夫把她送上了岛便划着小船离远了。
年轻的首领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完整地接下了她那位父亲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庞大组织。这中间发生了多少事，很难说清楚，以至于到现在，她才有时间腾出空来，到这个被前任首领用于打造神教武器的地方。
在此之前，她只是从她那位算不上负责的父亲那儿隐约听说过一些关于“武器”的消息。
她现在没有更多的人手陪着她来这个岛上，她也不觉得需要这些。
这样的风险还是可控的。
岛上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和希腊无数的其他岛屿那样相似。她看多了那样的景色，所以这算不上新奇的。
之前克莉西斯的来信上提过岛上神教的住所，在西南边的洞窟里。
她有时实在觉得好笑，为什么这群神教成员总是爱把自己当做蝙蝠呢。
但住在山洞无疑是很便捷又安全的做法，所以她也只是心里想想这些东西罢了。
抬头看看太阳的方向，时间还早。
阿斯帕西娅还不想那么早去参观神教那枯燥的山洞，她打算先在岛上逛一逛。
好不容易来一趟。
漫步在希腊的岛屿上，天朗气清，配合着吹来的海风，着实有一番惬意的感觉。
不时有一两只山羊蹦跳着从眼前经过。
她缓慢地踱着步子，对于山羊这样常见的动物只能表示无视。
随着她的步伐，太阳渐渐高悬在天空之上，似乎更加耀眼了。
在这时，有一束刺眼的光线在不经意间闪了女人的眼睛。
阿斯帕西娅眯起眼睛逆着阳光向不远处望去，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那边的高地上。
她的脚刚动了一下，接着就好像整个人僵在那儿了。
“那个人正搭着一把大弓。”阿斯帕西娅想到刚刚凝神远眺看见的东西。
对方的弓箭甚至是对准了她的方向。
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如果不快点找个掩体或者移动起来，估计会被人当靶子打。
但她还是没动。
一来是因为这周围地势平坦，连块像样的石头也找不出来，没地方躲。
二来是，她突然感觉到附近的山羊似乎骚乱了起来。
从高地射出的箭头笔直地朝她的方向飞来。
没有飞进她的血肉里，也没有在她的身上穿出个窟窿。
它飞过了领袖的头顶，落在了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带走了一只野猪的性命。
猎手没有继续待在高地，她背着弓箭从坡顶上跳了下来，向着自己的猎物走去。
德谟斯左等右等没有在住所里等来“大人物”，实在是过得不耐烦。
高地附近就是她的秘密营地了，每次无事的时候，她总是来这里晒太阳，数羊。
这几天等得心里不爽快，所以来这儿散散心。
至于杀野猪，那也是一项业余的兴趣活动，何况野猪肉用来加餐很不错。
那个突然出现在视线里的女人，却像傻子似的，动也不动，杵在那儿。
德谟斯懒得想对方为什么看见自己的弓对准了她还不动弹，也没打算问，就这样给对方打了个“傻子”的标签。
这大概就是，视角不同，看到的和想的都不一样吧。
直到猎人射完箭收起弓的时候，阿斯帕西娅才转过头看见了离她不远的野猪。这才明白之前山羊骚乱的原因。
随着少女的靠近，她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小麦色的皮肤在灿烂的阳光下好像镀上了一层金箔，流畅的肌肉线条好像在告诉阿斯帕西娅，眼前这个人的身材有多好。
“从她刚刚的身手上来看，或许她是阿尔忒弥斯的人间化身也说不一定呢。”阿斯帕西娅在心里调侃着。“可惜还小哦～”
德谟斯大概想不到这个“傻子”一下还能把她和阿尔忒弥斯联系上。
这头野猪份量不算大的，她一只手提起来扛在肩上就准备走，丝毫没有搭理“傻子”小姐的打算。
然而对方可没有就这样让她离开的意思。
“谢谢你。”感谢是假，挡路是真。
德谟斯扛着野猪，抬起眼看了看这位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女人。她在对方的笑容里读出了“麻烦”两个字。
在向左向右绕都被“傻子”不动声色地挡住之后，她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
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
“有什么事吗？小姐。”
聪明人这时都应该明白少女不想多做纠缠，在见识过她一只手扛起一头野猪的力量后，识相地走开就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某人已经被德谟斯盖章成“傻子”了，当然和聪明人不一样。
女孩看着眼前的人双手抱胸，露出一股子拐卖少年气息的笑容。
“你救了我，这么大的恩情，不该接受我的报答吗？”虽然是疑问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德谟斯皱着眉头，显然对阿斯帕西娅的报答不感兴趣:“我没想过救你，它闯进来，吵到我的朋友们了。”言下之意，你只是顺带，别自作多情来报恩了，该上哪儿上哪儿去。
“啊哈，那群羊。”女人语气中调侃的意味愈发浓厚了，“不如让我用你的猎物做一份大餐来报答你？”
话题跳跃得真快，这个“傻子”看起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德谟斯决定放弃这只野猪的烹饪权，换取女人暂时的消停。
户外这样简陋的环境，处理肉食最方便简单的方法就是架火烤了。这也不是什么厨艺比赛，阿斯帕西娅也没打算炫技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作为被专门培养出来的后继者，阿斯帕西娅在厨艺这一方面比不得专门的大厨，但也不会比德谟斯这样野生的自己摸索出来的差。
德谟斯也看出来这个“傻子”估计是真有些东西，所以在看烤肉的制作过程时格外地用心。
好像看出阿斯帕西娅在动物剥皮上处理得格外费劲，刚刚准备坐下休息的猎手又起身从女人手里拿过小刀，熟练地割开了动物的皮肉。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阿斯帕西娅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看了看正拿着自己的小刀帮忙的少女，走开了。
等她从林中采完香料回来，德谟斯已经把烤架都支好了。
阿斯帕西娅一边放下手里抱着的东西，一边对她说:“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嗯。”话题终结者•卡珊德拉•德谟斯。
好在阿斯帕西娅也不是一般人，“啊，是我自作主张要这样报答你的，现在却还是要你来帮助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德谟斯闻言，总算把视线从手里的长棍上移开了。
她撇了一眼说这话的人。
对方笑得很开心，就好像从来没有笑得这样开心一样。
“我可不觉得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样子。”少女想着，但她知趣地没有反驳“傻子”。
共同工作的效率感人，众神保佑，她们今晚不会饿着肚子不欢而散。
太阳悄悄地从海洋的尽头落下了。地面的温度也在一点一点地下降。只有野猪肉还在升温，发出“滋滋”的声响。
对于今天的这一餐，两个人有自己的想法。
“很好吃。”听起来含糊不清的话语，昭示了说话人还在吃东西的现状。
这是少女在咬下第一口野猪肉时的感叹。
“你比看起来的要厉害些。”
嘴里的野猪肉还在嚼着，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次的烹饪成果得到了德谟斯的欢心。
“我是比看起来要厉害些。”
阿斯帕西娅捂着嘴，从她眉眼间的笑意不难看出，她现在的心情很好。
“但是，还好是有你帮助我。”这句才是真心，却像是玩笑。那样的语调，又轻松，又平常。
德谟斯听见前半句时，已经打定主意不去搭理对方了，摆明了是个自恋狂还是个“傻子”。然而后半句又让她突然拘束起来。
女孩短短的十五年人生中，还没有接触过这样的话语。
没有人这样感谢过她。
多年来野兽般的直觉让她在刚刚那一瞬感受到了对方的真诚，和之前故意的胡搅蛮缠很不同。
月亮趁谁也没注意的时候爬上了天空，烤架的火光映照在沉默者的脸上。
好像被什么看不见东西击中了。
德谟斯想着，右手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起来。
“我……没有。”
她垂下头，眼睛只盯着自己的鞋，觉得脸上好热，是自己里火堆太近了吗？
阿斯帕西娅看见少女窘迫的反应，似乎更合了她的心意，又好像是提醒了她，自己刚刚说出的出人意料话语。
这孩子，果然，还是太小了。
“德谟斯，你真可爱。比我想象中的要可爱多了。”这句话真是带着太明显的掩饰意味了。
但是十分好用，只需要“德谟斯”这个词，就能够转移这个孩子的注意了。
不出所料，德谟斯一下就被带偏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一下就忘了阿斯帕西娅之前的那句感谢，满脑子都在思考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又有什么目的。
阿斯帕西娅没有留给她更多反应的时间，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那么，明天见。”几乎是明示了。
德谟斯看着对方起身拍了拍长袍，像是饭后散步一样悠闲地走开了。
在她回复那句话的时候，德谟斯已经想到，这个岛上的陌生人，还知道自己名字的，也只有那位神教的“大人物”了。
凝视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她的心中一时产生了种复杂的情绪。
神教成员不是一群洋娃娃，德谟斯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更好奇这样一个女人是怎么成为神教的“大人物”的。
当然了，究竟是对所谓的“大人物”感兴趣还是仅仅因为是对方所以感兴趣，少女没有想过。
但她心里突然对明天产生了一种以往从未有过的莫名期待。
其实写的时候想，阿斯帕西娅的年龄和拆散卡姐一家的时间对不上号……所以还是把她爸安排上去……然后年轻版的阿斯帕西娅刚这接手神教没多久，她还不是日后那种深沉的性格，所以稍微写得活跃了一点。然后这个版本的德谟斯后来还是会和游戏剧情里的不一样，啊，毕竟世界线都发生变动了。
最后我还是要吐槽一句奥德赛真的满地图都有山羊和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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