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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短的【下】(卡珊德拉X阿斯帕西娅)

小学生文笔警告;

ooc警告;       

冷cp存粮吃完我只能自产了(●—●)唉


       朝阳不计嫌隙地为这个走近暮色的国家提供了一抹亮色,未来的领导者对自己父亲近来的变化也有所觉察。往日浑浑噩噩过日子的男人居然开始想要收回他曾经赐予那些大公们的权力。

        单从这件事上来说,对年轻王子没有好处。毕竟要被夺权的某位大公还是王后尊贵的父亲,王子当然能凭借他的身份在他可敬的父亲去世之后稳坐一国之主的位子。但如果,国王不幸把权力夺回到他的手中,难保他不会一时兴起将那位刚进城堡不过三月的异乡人抬上后位。王子觉得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想让那位主教同意这种荒唐事儿只需要准备好黄金就够了。自从那个异教徒来了城堡,不知发生了多少怪事,真是个可恶的巫婆。我那位父亲被她蛊惑成这个样子,满脑子都是些糊涂想法了。”

        不过这些变化也为王子殿下带来了点好处,就是大公们面对被妖女迷惑的国王,都有了一种危机感。他们蠢蠢欲动,国王今日从他们手里收回越多的权力,他们就越难以忍受。说不定哪天王子殿下刚一睡醒就能听见他父亲不幸去世的悲惨消息。而他,科尔卡斯特王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戴鲁特大公的外孙,就将在所有人的拥护下坐上王位。

        想到这里,王子殿下也不禁兴奋了起来。他沉迷在自己的想象中,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走到了城堡的深处。

        “殿下?”

        幻想被人打断,王子有些不悦,他抬头看见石梯上站着一个人。她披着一头微卷的棕发,皮肤就像大理石打磨后显现地那样光滑。阳光顺着窗口溜了进来,洒在女人的身上,衬得她像是被光包裹住了。丝绸制成的长袍在阳光下时不时闪出数粒亮点,那是长袍上的宝石。“我的主啊”王子想“我想海伦也不过如此了。”

        “殿下过誉了。”

        “啊,不,我,不是……”年轻人涨红了脸,不停地摆着手,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不留神把心里的感叹说了出来。看着对方带有笑意的眼睛,他尴尬得恨不得就地打个洞钻进去。

        阿斯帕西娅装作捂嘴偷笑的模样,一边盘算着。这位王子和情报说的差不了多少。

        “抱歉,美丽的小姐。”王子总算强迫自己压下了心里的尴尬,“是我失礼了。”

        “虽然你称呼我为殿下,但还请你容许我向你介绍一下自己——詹姆斯•庞特王子”

         “我的荣幸,王子殿下。”阿斯帕西娅面带微笑地说“要上去坐坐吗?”

        ……

         “多谢邀请,但还是不了。”

         王子刚刚看清阿斯帕西娅的脸,又想起方才的情景,美人相邀当然是好,但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里。今天又不是什么舞会或者聚餐的日子,外面的贵族小姐还没法进来,城堡里的女人不是女仆就是国王的情人。

        但不管眼前的女人是上面说的哪一种,都不是年轻人现在想要邀约的。

        王子迈开步子,用比他来时要快几倍的步伐匆匆离开了。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谈话的四周,竟然一个仆人都没有。而他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走向这里的路上,居然也没有一个人上来提醒他。这些东西,他现在没有留意,那么日后自然也没有机会再想到了。

        阿斯帕西娅站在楼梯上,看着王子逃似的背影。直到对方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才缓缓地抬起手,用长袍的袖子替自己遮挡一下阳光。

       “午间的阳光真是有些刺眼啊”她想着“王子殿下,哈,我可为你备了份大礼,待到来日,不要忘记感谢我呀。”

        楼上,只有空荡荡的桌椅和满室的阳光,浮尘在这片光中起起伏伏,静静飘荡着。

        卡珊德拉站在屋顶上,深深地打了个哈欠。

        她可不能像阿斯帕西娅那样把人送出视线就完事儿了。

        跟着年轻人,卡珊德拉轻车熟路地穿过一个又一个巷子,好像已经这样走过好多遍了一样。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就是了。

        她得确认这位大礼的收件人不会提前发现她们辛辛苦苦为他准备的惊喜。还要帮阿斯帕西娅联系贵族们,顺便收拾些东西来帮助那位眼高手低的国王,让他做个靶子贡那几位贪婪的大公狩猎。

       亲眼看见年轻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之后,卡珊德拉才转过身往大教堂跑去。

       布莱斯彻大教堂,作为整个王国最有名圣主教堂,被众多朝圣者奉为圣地,哪怕那些个被大主教称为“不够虔诚”的贫民们,也都向往着这个地方,更别提贵族们了。往日里还好说,现今因着贵族议会,一大把贵族挤在布莱斯彻教区,连带着大教堂也变得不得空了。

       卡珊德拉藏在人群中,用那双敏锐的眼睛观察着周围,等待着。

        伊卡洛斯正在大教堂上空盘旋,从下面向上看去像是个在天上转着晃动的小黑点。不过一会儿,卡珊德拉就听见一声嘹亮的鹰啸。

        找到了!

        黑袍人看着面前的骑士,一身锃亮的地中海古制盔甲,从脖颈处就被黑色的兜帽掩住,看不清人脸。“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的东西”黑袍人在心里点评到。

         “鬼魅让我带封信给你。”

         听见“鬼魅”的那一刻,黑袍人就坐不住了,他忙接过骑士手中的信,连还在礼拜也顾不上了。

        卡珊德拉看他还在激动,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这还是那位“鬼魅”被派来王国后第一次联系他。作为他的家族投靠格恩特王国多年以来,对方交给他的第一个重要任务,他甚至比格恩特王国里那群人更关心“鬼魅”的情况。如今“鬼魅”终于能够指使人来给他传递消息,只怕是风雨欲来,自己要开始准备些东西了。

        那厢,年轻的王子殿下在晕晕乎乎回到家里,尚且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不清醒,像是在梦里似的。不过等他回过神来,倒还是想到了。宫殿里的那位美人还能是谁呢,不就是自己在路上的时候想的那位用巫术魅惑陛下的巫婆嘛。早前这位进去的时候他还远远见过一次,但那时候到底不是正面遇上,他一时间也没能认出来。

        虽然意识到对方就是魅惑国王的罪魁祸首,他还是有些可惜自己没能应邀和对方好好坐下“谈谈”。这位王子殿下到底还是没想到,巫婆压根儿没想过留他下来喝茶,楼上的茶室里干净得连一片茶叶都找不到。

        国王这么多年没掌过权了,就是忠心耿耿的保皇派也没想过数月就将当初分散下来权力都尽数还给国王,除了私心也是因为国王实在没那个能耐,他要是有能力把权力都掌握在自己手上,当初怎么会被几位大公分权了。现在国王突然想起来要回权力,那几位大公谁也不是善茬,大家都等着大公一句话把国王打发回去。谁知道国王突然变聪明了,开始和军务大臣沆瀣一气,大公们节节败退还不说,连手下的人都被杀了不少。也有人看出来,这跟国王变聪明了没一点关系,估计是有人给他出主意呢。不过谁也没想过国王的新情人那一茬,大部分都觉得是军务大臣德里斯在背后撺掇。他们平时说那个国王小情人是异族巫婆,但是谁都明白,哪来的那么多巫婆,教廷这也不还没发话嘛,说这些也就是骗骗下面的蠢驴们,打击一下军务大臣。

        自从卡珊德拉和阿斯帕西娅上次在宫殿见了一次之后,两个人都忙得前脚跟后脚,没什么时间见面温存。

        布莱斯彻城内这几天不断有人被刺杀,这边还没调查出啥来呢,那边就又有了一具尸体。刺杀者的手法干脆利落,一看就是个中好手,这要是平常死的那些个平民,侍卫队也不用这么焦头烂额的,谁也不会给自己添麻烦为了几个平民去追查一个厉害的刺客。可是这人偏偏只冲着城里几位大公的人杀,大公们面子上过不去,已经来催促他们好几回了。

        王子殿下听说了这回事,也知道这事儿实在不能归罪于侍卫队不尽力,几位大公知道自己还待在布莱斯彻可能有危险,虽然这几率不大,但保命要紧,都在收拾收拾准备打包回自家领地,催促了几回不过是个面子工程,实际上谁都能想到哪有什么巧合死的都是大公的人,国王这事也干得太明显了,不是警告就是实在忍不住了。

        国王这边就没想那么多,知道了几位大公打算打包回家,他还乐得笑出了声。看着人家灰溜溜地回家,又觉得自己是扬眉吐气,守得云开见月明。

       卡珊德拉在一旁擦着断矛上的鲜血,一边掐灭了闪烁飘忽的烛火。

        “大公们最晚明日下午也会离开。”

        “公告令我已经准备好了,父子反目虽然是老套的戏码了,但终究是自己写的剧本,看起来倒还有另一番风味。”

        “别使坏”

        黑暗中,卡珊德拉感觉到有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腰,像狗尾巴草搔上鼻子,痒痒的。她说着,把对方的手拍了下去。

        那人转而又开始捏上了。

        “你要当心。”她说。

        “当心?当心你现在就要把我吃掉吗?”

        卡珊德拉转头,借着窗外的月光凝视着阿斯帕西娅的脸庞问道。

        那个使坏的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借机抱住了卡珊德拉的手臂,下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卡珊德拉甚至能感到自己脖颈处对方呼出的热气,不过她们谁都没有更多的动作,就这样睡过去了。

        “我是说真的。”

        卡珊德拉在被困意袭扰得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了这么一句。

        当布莱斯彻的城墙被巨石砸烂,城门被外面穿着参差不齐的盔甲的士兵们轰开的时候,一切都混乱了起来。

        国王明显难以接受这个结果,还在愣神的功夫呢,自己就已经无路可走了。

        几个月前他将三位大公赶走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不过数月,竟然走到了这种连脑袋都保不住的地步了吗?主啊,您为什么要这样愚弄您的信徒呢?

        难道是我有那点冒犯了您吗?当我赶走那几个蛀虫的时候,我向您在人间的教堂献上了他们在布莱斯彻的所有财产,当我放逐我那不孝的逆子时,我也曾为了拯救他向您讨教。我真是不明白。国王躺在王座上,无力地想着。

        年轻的王子还没有来得及因为自己可敬的外公和父亲生了嫌隙而伤心多久,就得到了一个惊天噩耗。

        可怜的父亲,他竟突然被地狱穷凶极恶的恶魔附体了,要来斩杀他疼爱的儿子,科尔卡斯特王国未来的继承者!

        悲惨的王子殿下只好像他的外公那样,甚至比他外公还急些呢,什么都没收拾上,连夜在几个忠心老仆的护送下逃离了布莱斯彻。

        卡珊德拉骑着弗伯斯远远地跟在年轻人的队伍后面。看着对方蓬头垢面的模样,心里想着“和他的外公比起来,他反倒更像一条丧家之犬呢。”

        说来好玩,被恶魔附体的国王对年轻人下达诛杀令的布告上写着的原因竟然是“意图勾结异教徒,对国王大不敬。”

        王子能勾结到什么样的异教徒对国王“大不敬”,不过是国王发现王子无故见了他心爱的情人,碍于面子没直说罢了。

        卡珊德拉此行并不轻松,她要保证这条“丧家之犬”能够平安地在那几位“老当益壮”的忠仆的护送下到达他外公的领地,以便他们聚在一起谋划如何消灭一位恶魔大君。

        但是卡珊德拉不久就发现自己真是高估了这位庞特王子。自从他到了大公的领地就开始躺尸了。他哪有什么剿灭恶魔大君的伟大意志,不过是个脑子里能做做梦,现实里只能待在舒适区的废物王子,和他那个爹可以说是如出一辙。“有其父必有其子,我早明白的。”卡珊德拉只能一边无奈地看着年轻人在大公的领地上玩得风生水起,一边吐槽古人对父子关系的了解。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卡珊德拉明白。无论这位王子的性格怎么样,现在又想干什么,她都要让他回到戏台子上来,这出戏剧已经演到这儿了,更不能让演员跑了。

        于是她不得已当了一回因为连着干掉了几位“技巧娴熟,颇有经验”的老护卫而力竭,仅仅“失手”刺伤王子的刺客。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见那个杀神般的女人冷着脸向他扔了一把断矛。吓得他不由得眼前一黑,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卡珊德拉把玩着手上的断矛,撇了一眼突然倒地的王子殿下,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身体。然后蹲下身在对方的小臂上用断矛划出了一条口子。

        “便宜他了”卡珊德拉在离开之前想着。

        过了好一会儿,躺在地上像死了的庞特王子才悠悠转醒。小臂上突然传来的疼痛感让他恨不得又当场昏过去,长这么大,他还没受过这等委屈。左右观察之后,确定了那个刺客还没有再转回来要了他命,就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大公的城堡跑了去。

         自己已经跑到了外公的地盘上都还差点被恶魔派来的刺客收了性命,可见这恶魔打的都是些赶尽杀绝的主意,既然如此,那一定是必须消灭才行了。

         阿斯帕西娅倒是不知道这王子还闹了这么个插曲。刚刚帮老国王应付完大主教,还要说服国王请大主教住到城堡里来才行。老国王不愧是登基几十年毫无建树,还能把权力分出去的人。搜刮几个大公住处得到的那几个钱,在驱逐王子的时候还够用吗?借花献佛的事儿,可不是这里能用的。教会那群人,精明着呢。因着驱逐王子这样的大事,不和教会商量是不成的,要想在商量中省钱,那就更是不能,最后好歹花了五百磅黄金,才让对方闭嘴。

        当然了,反正是国王的钱财,国王死了也会是下一任国王的,与她没有关系,花起来也不会心疼。要让大主教住进城堡就更容易了,免费让他住国王的城堡,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让国王同意也不是什么难事,人蠢当然就要多听听聪明人的建议呀。

        迈着优雅和缓的步伐,踏着洒落的阳光走过城堡的长廊,没有人能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内里藏着的激动和雀跃。

        戏剧的高潮就在城门被攻破的那一刻,就在大主教悄无声息地瘫倒在餐桌上的那一刻。

        卡珊德拉被混乱的人群围住了,庞特王子甚至在没有进入国王的城堡之前就向一众贵族和军队下达了命令,他还想要抓到那个刺客,他要亲眼看见她被送上断头台才能安心,不然即使他登上宝座,也会在睡梦中被那样可怖的人惊醒。他怎么也不会忘记那张脸,充满杀气的眼神,还有那把看着就令人胆寒,冰冷刺骨的断矛。

        她暗暗计算着人群周围的士兵和时间,她没有去找阿斯帕西娅,这样太危险。何况她们之间还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彼此脱险后都会在城外林中的小屋里等待数日,若是对方仍未归来,则再做打算。

        西城区不起眼的小巷里,贝加伯爵终于等来了他的客人。

        自上一次在布莱斯彻大教堂接到“鬼魅”的信件之后,他就一直在着手准备逃离布莱斯彻城的事宜。在为格恩特王国做事的多年来,他深知“鬼魅”在这样一个灭国计划中的重要作用,尽管格恩特王国的上层们没有说过帮助“鬼魅”撤离的话,他也理所当然地安排了“鬼魅”撤离的事项。只是在见面的时候,他才知道“鬼魅”竟然就是近年来最受国王喜爱的那位情人。

        阿斯帕西娅看着这位“投敌”的伯爵,她还能不明白对方心里想的什么嘛?心里暗笑,这位伯爵要拍格恩特王国的马屁倒是拍到了马腿上。她对格恩特王国来说,在达成让科尔卡斯特王国内乱国力削弱的目标之后,就已经是个无用之人了。

        “大人,我们要快点离开了。”贝加伯爵带着一股子谄媚的笑意对阿斯帕西娅说道,“回来的那位庞特王子不知是怎么了,要把全城封锁起来就为了排查抓一个刺客,现在城门口的士兵尚且还只是盘查,再不快点怕是出不去城了。”

        阿斯帕西娅被他的话猛得一惊,她还是现在才知道庞特王子要这样筛查一个刺客。

        “恐怕我不能应您的要求了,伯爵先生”她顿了一下“那位……刺客,是我的人。”

        贝加伯爵皱了皱眉,心里没当一回事,毕竟只是个刺客手下而已,他不觉得“鬼魅”到现在还需要那样一个仆人,“不过是个下属罢了,大人应该以性命为重,早点离开,何况这辆马车也只能容纳两个人。若是您担心刺客被抓之后会供出您来,等那时,您已经回到了格恩特,哪还用操心这些。”

       “先生,她是我的人。” 阿斯帕西娅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她的眼神里藏着某种危险的含义。

         贝加伯爵到底是没看出来,他心里着急出城,见阿斯帕西娅这样固执,就一把拉过对方的手臂,将她带上了马车,出乎意料的,阿斯帕西娅很轻易地就跟着他进去了。“您应该理解我,我们没时间浪费在救一个属下上面,这里也没有多余的位置腾给她。”

        贝加伯爵估摸着时间,急切地想要离开,他没有察觉到身旁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当他转身准备关上车门的时候,他的背上突然传来一股刺痛。

紧接着,又来一次。一切都太突然了,直到他失去意识从马车上跌落的时候,他还没能反应过来。

        阿斯帕西娅的手里握着沾血的匕首,她不在意地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又说了一次“我说了,她是我的人。”

       如果马车只能带两个人,那么你就得让位了,先生。

        当她坐着马车出现在卡珊德拉面前的时候,对方明显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到了。

        “你怎么来了?”

        “来带你离开。”

        卡珊德拉被她的回答惊得说不出话,不过还是没有拖拉的就上了马车。

        “你让我小心危险,结果自己却来冒险吗?”卡珊德拉上了车就皱着眉头,一脸严肃“你知道,我遇到过那么多的危险情况,现在这样的情况对我来说并不致命。”

         阿斯帕西娅拿出了那把沾血的匕首放在卡珊德拉的面前,她凝视着骑士,脸上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认真的表情。

        “我放心不了,卡珊德拉。”

        马车缓缓避开了人群,向着城门走去。

         “哪怕我曾让你去做过那么多危险的事情,那比不过现在,他想让你死在这里。”

        外面的喧闹声似乎渐渐消失了。

        “我们离开了这儿,我不会想回到格恩特去。哪怕只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几率会让你在这里离开我,我也不敢去赌。”

       城门口检查的士兵靠近了马车,这样精致的马车,只能是城里某些贵族的,看标志,应该是贝加伯爵的马车。

       他刚走近,里面就扔出了一袋金币。

       士兵乐呵呵地掂量了下袋子,让马车就这样过去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卡珊德拉拿过那把匕首,“我永远是你的骑士,你的护盾,你的尖刀。你不用这样……”说到最后,她反倒犹豫起来,像是在考虑该如何开口。

        马车平稳地驶出了布莱斯彻,渐渐远离了那座因父子反目而混乱起来的城市。

        阿斯帕西娅没管卡珊德拉还在斟酌什么词句,她凑上来,双手轻轻捧着驯鹰人的脸庞,距离近得卡珊德拉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那么,骑士小姐,你该做我的爱人。”

        有一瞬间,卡珊德拉的大脑一片空白,别说斟酌上一句话未完的词句,就连心跳也突然加速了。

        好在她很快反应过来,再怎么也掩饰不了她心底的喜悦。

        卡珊德拉低头轻吻了阿斯帕西娅的额头。

        “当然了。”

         这是她对阿斯帕西娅的回答。

         她们一起离开了科尔卡斯特,在大陆的各处走着。格恩特王国对邻国的侵虐已经开始,贝加伯爵失踪之后,很快他的家族就弄出了新的伯爵。而“鬼魅”,就像经过这场战争的一缕清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我不再是“鬼魅”的时候,骑士小姐,你就不该是我的利剑和重盾,而是我的爱人,我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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